小排球全员向 ABO战争设定 Wooden Cross 章一
标签：#战争 #ABO #主流cp
#月岛中心视角
#科技水平略异于二战时期 但总体保持一致
#还能被作者记住名字的小排球选手们都要出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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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5073战区，前线后方一公里处的医疗站。
遥远的枪炮声传来，按照声音推测，K军应该将战线又向前推进了2公里的距离，估计不到傍晚，S军就会提前撤退。
半敞开的军用帐篷里，几个明显数量不够医生和护士，正在处理第一批从前线调回的伤员。月岛面无表情地路过了前方这些充斥着哀嚎和呼喊的急救站，转身进入了后方角落里一个最不起眼的帐篷。
揭开厚厚的隔帘，眼前这个至少二十多平米的重症休养站里，只有寥寥两个病患，其中一个还是昏迷状态。
环顾四周，他从门口的药品柜里找到了一套半旧不新的白大褂和口罩。桌上的登记表，潦草地记载着已经运走和待运的重症伤员姓名。
跟前面那几个人满为患的医疗帐篷相比，这里简直空旷安静得不像话。月岛随便找了张床坐下，开始给自己的怀表上弦。
静坐着呆了几分钟，他又百无聊赖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。之前空降的时候，自己的指甲刀跟着行李一起不知道丢到了哪个地方，也许最近都只能忍耐一下了。
就在他思索着有什么工具可以充当指甲锉时，帐篷的门帘忽然被掀开。一个士兵拖着另一个满地淌血的家伙走了进来，也许是前面的帐篷已经装不下伤员，或者这个小兵干脆不知道这里不是急救站——总之，有两个看起来很麻烦的家伙闯了进来。
“太好了，有医生！”
拖着伤员的士兵露出单纯开心的神色，无视周遭异常的氛围，走进了帐篷。月岛看着对方费力将伤员小心翼翼抱到床上，一想到自己也穿着医生服，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如果是自己的话，绝对不可能把战友交给一个躲在忙碌医疗站里一个闲得发毛的“医生”。但是，很显然，眼前的士兵对他没有任何怀疑，就算是偷袭也必定会成功。
月岛摸了摸口袋，掏出了一副橡胶手套。床上受伤的家伙已经失去了意识，不知道是流血过多的缘故，还是被炮弹震昏。他不紧不慢地将伤员的上衣解开，下腹部的伤口完美错过了肾脏和大动脉，但很显然也根本不是什么小问题。
“刚才我们都在一个战壕里，结果在收到冲锋指令前，就被敌机攻击了……还好只是穿透伤，止住血应该就不会危险了。”
一旁的士兵解释道，月岛用剪刀剪开了粗糙的临时绷带。能看出，第一步急救的人有一定的医学常识，但是很显然没能意识到伤口边缘的衣角的泥渍中，有一些绿色的粉末。
S战区多沼泽，不熟悉环境而乱食用野生植物的士兵经常会出现中毒症状，而这种绿色粉末很可能就是战区附近的有毒孢子。就算没有直接消化，一旦进入血液系统，眼前的人基本也是救不回来了。
于是乎，在身旁人的惊呼下，月岛用无菌手术刀把伤口切的更大了，然后用针管把渗入腹腔的污血大量抽走。瞥了一眼旁边惊吓到无语的士兵，他只好吩咐对方，去前边的医疗站取一套盐水吊瓶。
趁着对方刚刚离开， 他就迅速扯出伤员的肠子开始大面积切割，空气中弥漫着日常生活中绝对不会出现的各种诡异气味。还好，感染面积没有想象般严重，在连续换了几把手术刀后，他终于在士兵回来之前把地狱般的场景恢复到可以承受的范围内。
也许是终于被剧痛痛醒，伤员呻吟着睁开了眼睛。月岛看了看他脖子上的狗牌，在对方刺耳的嚎叫声中按下了最后一刀。
盐水是不可能有用的，只不过是为了把晕血的家伙支开，能否挺过这么大出血量的手术，就全靠眼前这个大概还没成年的小鬼的自愈力了。
“听好了，日向，我这里只有一管麻醉，也不一定有用。但是，你要是想活下去的话，就把它想象得非常好用，针到痛除。”
在视线的另一隅，名叫山口的士兵正瞪大眼睛看着他从盐水瓶里抽了一管，注射到日向的手臂里。
后续的整个缝合过程，除了闷哼声，没有任何人说话。远处交战的轰鸣声还在继续着，月岛疲惫地瘫坐到身后的病床上，后背几乎全部汗湿。
“那个……”
还没等山口把话说完，医疗站上方就出现一阵极为不详的鸣啸声，月岛本能地拽着山口扑倒，地面随即传来巨大的晃动。
”怎么回事？前线攻破了吗？“ 山口喊道。
”不可能，没有任何队伍撤回来，S军没有理由深入后方。“
月岛掀开门帘一角，看了看天空中盘旋的战机，然后又回到帐篷内，快速脱掉了白大褂和口罩，套上了步枪。
”你要去哪里？“
后方忽然被来历不明的战机攻击，不是搞错了坐标，就是另有所图。如果刚才的靶子再往前瞄准半公里，K军的大本营现在恐怕就已经不存在了。
”把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，注意不要碰到伤口。“ 月岛出门前最后看了他们一眼。
意料之外的突袭让后方的一切都乱了套，尽管有少量的守卫部队，多余的战机是一架也没有。他逆着四散的人群，跑到了一辆废旧坦克的背后，上膛，然后仰头瞄准了三架敌机中间的那个。
要是有自己那把好使的枪就好了——被炮弹震昏前的瞬间，月岛这么想到。
第二日的清晨，军营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氛。原本在跟S军的争夺战中完成了阶段性的目标，却意外被来路不清的敌军攻进了军营内部。
最可恶的是，尽管三架飞机都被击落，由于军营附近都是峡谷，竟然一架都没找到，因此也无从调查。不过，经过K军内部的仔细分析，S军根本不可能掌握这么详细的内部坐标信息，基本可以初步排除是S军突袭的可能性。
早饭刚刚结束，K军内部就召开了动员会。由于大战之后，各方面损失都比较大，军队内部需要重新分配兵力。原本隶属炮兵的山口被分配到了侦察三队，搬到新兵帐的时候，他看到躺在床上已经苏醒的日向，差点激动到以为是幻觉。
自从昨天把日向转移到后方兵帐后，山口就也加入了对空反击战，结果最后也没能再找到那个医生的踪影。两个人坐在简陋的床铺上聊着天，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。
山口看着眼前的高个头的青年，刚想开口，对方就比划了一个”闭嘴“的手势。
因为角度的关系，日向看不到他们这边的情况。但是山口还是很快认出了眼前的人。
从军医变成作战部队成员，除非真的是没有任何士兵可用，不然上头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奇怪的决定。
就在山口讶异地盯着月岛的时候，门口又出现一个身影。来人自报是原侦察一队的狙击手影山，就连日向听到后，也不由得好奇地起身打量。
在K军的全部特殊部队中，侦察一队可以说是精英最多的团体，颇有名气。结果就在上一次战役中，因为被大规模的敌军包抄，整个小队几乎全军覆没。
战争就是如此，无论精英还是普通人都自有命数，谁也无法逃避。四个人刚聚齐，三队的队长泽村和副队菅原就来下达任务。虽说是任务，其实也不可能是真正的军事行动，毕竟他们还只是刚拼凑起来的队伍，互相之间没有信任可言。
作为侦察兵，最基本的职责就是在队伍进入战区之前探清情况，偶尔执行一些机密的军事调查活动。因此，侦察任务对单兵作战能力要求，比其他兵种高出不少。但又因为侦察小队都被重新组合，所以上级决定通过军事测试来决定分工。
”我不用测了，之前我就是狙击手，现在也只能是狙击手。“
影山一板一眼地说道。菅原的脸色明显透露出无奈，月岛则在一旁冷笑了一声。
”真厉害呢，神射手。昨天你在哪儿呢？有你的话军营怎么会被突袭？“
”昨天……昨天我在关禁闭！“
影山不无尴尬地大声回复道。泽村摆摆手示意所有人安静。
”上级命令不得违抗！都不是新兵了，纪律还这么差，全体拖轮胎跑十公里！“
夏日的午后，气温酷热到空气都开始变形。除了受伤的日向外，小队的三人在军营周边的草地上，顶着太阳来回绕圈。在气喘吁吁跑到山口身边时，影山还特地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。
等到完成了跑圈，又接受了罚站，三个人才终于吃到了晚饭。嚼了两口像是在垃圾桶里发酵了几天的怪味馒头，月岛径直走出了食堂。
过了一会，山口也跟了出去，在四周找了找，终于在兵帐前的草垛旁看到了半躺着的月岛。他小心翼翼地坐到了身边，而对方也只是一直望着星空，根本没看他一眼。
”昨天……真是谢谢你了呐。日向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，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，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。“
犹豫了半响，他终于开口。眼前的人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，似乎对这场战争和周边的人都漠不关心。如果是在和平年代，这样外表优秀又聪明的人，应该会在大城市里，做着光鲜亮丽的工作，而不是在尘土飞扬的战壕里，被动接受着赴死的指令。
不过，他还是记得昨天医疗站差点被击中的那一瞬间，对方在扑到时也按住了自己的脑袋。
在对话陷入沉默时，月岛的肚子相当不应景地响了起来。山口忍不住笑了起来，然后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。
”跟我来，我带你去个‘好地方’。“
原来还在炮兵队的时候，山口和几个战友开垦了一小块荒地，偷偷把从厨房拿来的土豆和蔬菜种了进去。没想到因为S区气候十分温暖，任何作物的生长速度都极快，几乎每周都有新的食材长成。
”第一次吃到自己种的番茄的时候，才发现原来番茄也可以这么好吃。“ 山口用简易的铲子刨出了些差不多成熟的土豆和红薯，脱下外套装了进去。
”这里、就是我们的‘小卖店’，实在受不了食堂的饭，拿这些也可以吃饱的。“
山口说着，就感觉远处黑暗里忽然闪过什么东西。两人对视了一下，月岛略微俯身靠住篱笆，掏出了手枪。
夜晚的军营，莫名其妙在黑暗里快速穿行的人，不论是不是自己人，都很可疑。月岛稳稳地托着枪，瞄准刚才的闪光处。
”我的视力不太好，没有光线的话基本看不见东西。你告诉我大概的方位。“
听到他的话，山口先是一愣，然后移动到他身后，紧紧盯着同一个方向。黑暗中的草丛忽然出现一丝微妙的动静，山口比划了三点钟的手势，月岛便迅速拨动了扳机。被惊动后的潜伏者开始大动作奔跑起来，借着微弱的月光，月岛又开了一枪。
貌似是伤到了腿，对方明显跛了一下，两人趁机飞奔过去试图擒住那人，结果在看到对方手里的手枪时，山口顿时慌张起来。
”小心！“ 他一边大喊，一边试图用身体去遮挡手枪口。然而，即便他做好觉悟般闭上了眼睛，自己依旧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中弹。
”空心的，不用担心。“
被两个人钳制住的人嗓音沙哑地说道，甚至嘴角还浮现出一丝笑意。
”别激动，我不是敌军。“
月岛稍稍抬肘，仔细看了看可疑人的脸，长长的刘海遮住半边眼睛，如果穿着己方的军服，恐怕没有人会察觉到异样。
山口摘下了对方头上的飞行员护目镜，就算是不去翻看对方的狗牌，月岛也已经明白了眼前的情况。
”原来是你们这帮混蛋炸的军营。“
”原来是你炸了我们的飞机。“
”你怎么可能知道是我?“
"我猜的，顺口一说。"
月岛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，他大可现在就毙掉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，然后跟上级邀功。但是直觉告诉他，此人确实没有恶意，而事情也绝对比纯粹的偷袭更加蹊跷。
用包带做了简易的手铐困住对方，月岛盯着刚俘虏的这个N军飞行员，一时也没有回去的打算。山口在一旁生火烤着土豆和红薯，光是闻着味道，就知道一定会很好吃。
”给我一个吧，我饿了两天了。“
名叫黑尾的N军俘虏哀求道，月岛哼了一声，接过山口递来的土豆咬了下去。看着对方几欲饿昏的可怜模样，他近乎恶作剧般掰下一小块，放到对方的鞋子上。
如果黑尾打算用嘴去够，那块土豆绝对就会在某个时刻掉到地上。而不去吃的话，就得一直一直、盯着脚上的食物备受煎熬。据说有的军队会专门靠这样拿吃不到的美食折磨饥饿的战俘——想到这里，山口不由得打了个寒战。
”说吧，为什么攻击我们？谁告诉你们的情报？N军不打算跟K军保持联盟关系了吗？“
月岛审问着眼前满脑子只想着土豆的家伙，对方的眼睛都开始饿得发红了，很明显，N军在派出他们的时候完全没有进行反俘虏的培训。
”我说，我说，先给我口吃的！“
没有被俘的紧张感、也没有执行敢死任务的觉悟——光是从黑尾本身的表现来看，月岛只能推测出这是个N军临时下达给飞行员的特种任务，又或者，眼前的人的伪装已经高明到让人看不出任何意图。
”好啦，我知道我很有魅力，你们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是吧。“
黑尾连皮带肉扫荡完全部的土豆，假装害羞般回避着两个人笔直的视线。月岛不耐烦地踢了一下他脚上的伤口，惹得黑尾哀嚎了一声。
”说实话，我是带着任务来的。“
他扭头用肩膀擦了擦嘴，忽然像变了个人一般，沉声道。
”N军在三天前被一伙极其强大的力量劫持，总部直接沦陷，我们是少数逃出来的空军。“
”逃兵？怎么可能？谁劫持的你们？为什么不反抗?“
"没法反抗。敌方从内部直接渗透了我们的军队，不知道用什么手段，让我们的士兵自相残杀，然后活下来的人，全部都变成了他们的人质……或者说是、走狗。"
黑尾垂着头，一字一顿说道。
”我背负着上级的直接命令，必须要袭击K军总部，代表N军最高统帅，解除联盟关系。“
”所以，我是来引战的。“
三个人沉默了一会，月岛转过头看了看一脸疑惑的山口，又望了望背后亮着星星点点灯光的军营，似乎还没能消化这个事实。
”你说的话，疑点太多，而且都没办法证实。解除联盟这么重大的事情，怎么可能派小兵来处理？再者，N军几十万的军队，怎么可能被一次偷袭全灭？那我们的东侧战线岂不是现在完全暴露？“
”你说的都没错，但是你没有看到当时的场景。“ 黑尾回应道，”我亲眼看着我的同伴们、我的长官们被莫名其妙地逼疯、洗脑，逃跑是唯一合理的选择。“
说完，他又叹了口气，继续道。
”反正我应该也活不久了，看你是个靠谱的家伙，就麻烦你帮我个忙。“
”……把我杀了，然后告诉你的上级，我是来窃取最高机密的探子，而N军已经全面反叛。除了跟我们开战，别无选择，最好……灭绝全部力量。“
”你脑子没问题吧？就算不去救援，K军也不可能去攻击你们啊。“
月岛反驳道。
”我暂时还没问题，但是我的好伙计们可就不是了。“
黑尾十分勉强地拉扯着嘴角，试图挤出一个微笑。
”他们现在就是那些人的走狗，就算我不想杀他们，也没有任何办法。而且，K军的上方恐怕也被那些人渗透了。“
”So please，kill me.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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